2011年6月16日晚,与朋友相约到潞安剧院观看由市上党落子演出的革命现代戏《杜鹃山》。这是我95年以来,第二次彻头彻尾的看二团的戏。看完演出,在路上与朋友聊上党戏一直到凌晨0点,回到家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彻夜难眠。总的来说,观看这次演出,令人感动,也叫人担忧。
感动的是,从团长、书记到演职人员都很敬业。演出前付永亮书记站在剧院门口热情的招呼着来看戏的观众;演出开始了,郭明娥团长、付永亮书记坐在前排认真的观看台上的表演和音乐、音响等等各方面的细节。台上的演员也很投入,很出力,做功到位,技艺精湛,台下掌声不息。
担忧的是,整场演出,从唱腔到音乐,几乎听不到落子的味。雷刚演员卫小马,表演上是不错的。但唱腔上却有很大问题。没有落子味,没有力度,没有豪气,一味平唱,无张无驰,让人有种压抑的感觉。党代表的演员王万丽,表演上略欠火候,不压台。没有完全表现出党代表遇事不慌、沉着冷出,个人仇恨事小,大局利益为重的英雄形象。唱腔上,王万丽嗓子好,也有力度,但是没有一点落子味。音乐上,很少听到板胡的声音,几乎都是西洋乐器和二胡的声音,南腔北调的搞不清是什么东西。台下有位老观众问,这是什么腔,什么剧种啊。有人答,是上党杂剧。造成这个结果的是指导思想上出了问题,是审美观上出了问题。指导思想上出了问题,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指导思想的问题,就是对传统与改革的度上有了问题。
之所以去看这出戏,就是因为它是上党戏。如果仅是为了看杜鹃山这出戏,相信没有京剧演的好。上党戏,必须有上党的特色,有上党的味,有民间艺术的草根气。我不反对改革,戏曲的发展不能不改革。但是改革成让家乡人,甚至连演员自己都弄不清是什么剧种时,就是改革的失败。如果这个问题发生在文革时,有情可原。因为在那个特殊年代,我们没有任何参照,没有一点经验,一切都要从零开始。往哪里改,怎么改,没有方向,只能参照京剧,所以唱腔和音乐改革的象京剧是难免的。但在今天出现这样的问题,就不能说是没有经验了。我对改革的观点是:无论唱腔,还是音乐。传统是根本,特色是核心,改革是手段。改革不离传统,创新不忘根本。一句话,万变不离其宗。你可以把改革成功的东西提炼,丰富到我们的传统唱腔中来,但绝不能把我们特色的东西,核心的东西丢了。
还有一点是管理上的问题。演员在前台唱,居然能听到后台的说话声,喘气声,咳嗽声。演员和管理音响是干什么吃的,一点起码的规距都不懂。细节决定成功,一晚上的演出,有可能因为这些细节,大打折扣。
唠叨了这么多,想哪说哪,没有个系统的东西。专业的,业余的都不太喜欢听。但是,我不说难受啊。从五六岁看戏到现在,从看老二团到现在的市落子团,我太喜欢家乡戏了。正是因为喜欢,才会发这么多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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