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戏曲剧本《程颢兴学》（程燕广）

　　　本人近来以北宋晋城县令程颢为原型，写了个剧本《程颢兴学》，请论坛诸位才贤批评指正，热烈欢迎提建议、意见，以便进一步修改提高。

悲摧，怎么发帖字数限制得如此少，一出戏要拆分成几十段？ 

第一场

 

【幕启。崇山峻岭中一条蜿蜒的太行古道。

【台上一块石碑，上写“拦车村”。

【一台小吃车插有“晋城风味”小旗，段德沁在车后拾掇。

【程福挑行李上。

程　福　老爷，加把劲，这太行山快到顶了。

【程颢内唱“辞别秦淮赴上党”上。

程　颢　（接唱）渡过黄河登太行。

不负圣上托重望，

要变武域成文邦。

段德沁　风味小吃，祖传正宗！品种多多，不容错过！

程　福　老爷，看！

程　颢　行脚半日，腹内空空，正好充饥。

【主仆二人上前。

程　福　老人家，你都有甚么小吃？

段德沁　客官，你听我说，我的小吃呀——

有煮疙瘩，油圪麻，吃了两个想吃仨。

糊辣汤，过油肉，一顿五碗也不够。

烧大葱散圪针儿，米淇加醋最有味儿。

清汤饸饹烧油角儿，还有酸菜黑圪条儿。

木耳圪贝不烂汤，油炒谷雷喷喷香。

程　颢　好，来两碗油圪麻，两碗不烂汤。

段德沁　油圪麻现成，不烂汤我现在就做。

程　颢　老人家，此村名叫拦车，读来颇是奇怪。

段德沁　不奇怪，不奇怪。这里有个好听的故事。

程　颢　哦？有故事？你讲来我听。

段德沁　话说当年，孔圣人带弟子周游列国，顺着这条山路，来到这里。

程　福　哟，老爷，咱们走是孔圣人的路。

段德沁　（上饭）两碗油圪麻，你们先吃着。

程　颢　老丈，接着说。

段德沁　孔夫子一行走到这里，遇见一群小孩儿，在路中玩游戏，垒城墙。那孔子说：“娃娃，让路，放我们的车过去。”领头的小孩儿说：“自古都是车给城让路，哪有城给车让路的道理！”

程　颢　哈哈，童趣十足，好玩儿，好玩儿！

段德沁　就这样，孔子的车在这儿被拦下，只好原路返回。

程　福　拦车的村名，就这么来的。哈……（吃了一口）嗯！老爷，这油圪麻，真好吃！

程　颢　（吃了一口）嗯！确实不错。老人家，你手艺这么好，咋不进城去卖？

段德沁　小老儿姓段，本在城里叫卖，可得罪了晋城首富朱家，难以立足，不得已呀。（抹泪）

【有人内喊：“闪开！闪开喽！”

程　福　（站起张望）老爷，来了个商队，一溜独轮车，全都是煤。

程　颢　晋城号称煤铁之乡，所产煤铁日输八方，果不虚传。

段德沁　（张望商队，焦急地）客官，快吃，快吃！

程　福　口干舌燥，你的不烂汤还没成，吃不快！

段德沁　这？（咬咬牙）咳！

【段急急推起车下。程颢主仆端碗站起呼喊。

程　福　老人家，不烂汤，还有两碗不烂汤！

程　颢　饭钱，饭钱！饭钱还没给呢！

【有人内喊：“让路！让路！”一支运煤的独轮车队上。互相避让间，程颢主仆被撞倒，两碗油圪麻四处滚落。五辆煤车也侧倒在地。

程　福　（揉着腰起来）唉哟，唉哟。咋，没长眼？

车夫甲　哟，这口音！是个草灰！

众车夫　俩草灰！

程　福　（悄问程）老爷，草灰是啥？

程　颢　晋城人有煤，用煤烧火。南方人缺煤，只好用柴草烧火，所以叫草灰。

程　福　他这是小看人、笑话人呀！

程　颢　嗯，是是是。

程　福　（把空碗前递）赔我油圪麻！

车夫甲　赔我五车煤！

程　福　油圪麻！

众车夫　煤！

程　福　油圪麻！

众车夫　煤！

程　颢　停停停！别吵，都别吵！叫你们管事的。

车夫甲　（向内喊）师爷！

【师爷上。

师　爷　（唱）读书读书真无用，

十年苦换得两袖风。

自打从商把行改，

天天敢把肉来烹。

嗯？我说，发生何事？

车夫甲　大小俩草灰！

车夫乙　撞翻五车煤！

车夫丙　我们让他赔！

车夫丁　就是不认罪！

众车夫　赔！

师　爷　哦，我给算算。一车煤市价5两银子，5车就是……（扳指头算）一五得五、二五一十、三五十五、四五二十、五五二十五……对，五五二十五！二十五两银子！

众车夫　赔！

程　福　（起先悄悄说，可控制不住，越说越响）老爷，用个乘法口诀都要扳指头。就这还带人做生意……

程　颢　嘘！

师　爷　咋？小草灰，你还敢取笑老夫？你可知老夫是谁？

车夫甲　全晋城最有学问的人！

车夫乙　原来在县衙当师爷！

车夫丙　如今，辞去师爷，为我们朱家管账房！

车夫丁　有师爷相助，我们朱家生意越来越火。

车夫甲　去年勉强跻身十强，如今已是晋城首富！

【程福、程颢互视一眼。

颢、福　（异口同声）晋城首富？

程　福　（悄声）老爷，晋城首富，不就是刚才那段老丈的仇家？

程　颢　（悄声）哦，难怪段老丈仓皇逃走，连饭钱都不要！

师　爷　老夫在衙会写诉状，下海更善经商。文理全才，如此能耐，竟敢说老夫不会算账！哈……

车夫甲　草灰，没见识！

众车夫　哈……

师　爷　二十五两！快赔！

众车夫　快赔！

程　福　油圪麻！快赔！

师　爷　油圪麻？（使劲嗅了几下，顺着味道从地上捡起一个）啧啧啧，色香味俱佳！（又看程福的碗）碗上一个“段”字……嗯？段德沁的油圪麻！

【朱秦氏内喝：“前方车队，因何止步？”

师　爷　有人撞翻咱的煤车！

【朱秦氏内唱“近来煤炭光景好”上。

朱秦氏　（接唱）亲督商队不畏遥。

山西河南来回跑，

赚钱为救我独苗。

何事吵吵嚷嚷，止步不前？

师　爷　禀夫人，有俩草灰。

朱秦氏　草灰？

师　爷　撞翻咱五车煤！

朱秦氏　五车煤？

师　爷　还发现段德沁躲到这儿卖油圪麻！

朱秦氏　哦？速派人来，让他在此做不成买卖！

师　爷　是。夫人，你说这俩草灰，还有那五车煤？

朱秦氏　小小五车煤，把后面车队全挡住了，这叫因小失大。别跟外地草灰一般见识，咱晋城人不欺生。你们自个拾掇拾掇，捡回车里，赶紧上路。

师　爷　是。捡，快捡！

【车夫们七手八脚捡煤。

程　颢　（点头赞许）嗯！这朱夫人不愧晋城首富，有点气度！程福，咱也帮忙捡。

【很快煤捡好了。

师　爷　夫人，收拾妥了！

朱秦氏　上路！

师　爷　是。草灰，便宜你了！

众车夫　草灰，便宜你了！哈……

【车队下。

程　颢　草灰？此称呼生动、形象，这晋城人还真有点小聪明。呵呵……程福，咱们走！

程　福　是，老爷！上任！

【程福挑起担，造型。切光。

 

第二场

 

【晋城县衙大堂。

【程颢内声“升堂”，光启。

【张谦、李让上。张谦拿两条水火棍，李让怀抱高高一摞案卷。

【李让将案卷置于桌案，见案卷危如累卵，随时欲倒，想了想，又将其分成两摞。李让从张谦手中接过水火棍，二人分列两厢，齐喊“威——武——”。

【程颢上，看到高高两摞案卷，微怔。

程　颢　嗯？这是何物？

李　让　回大人，都是数月来未判的案卷。

程　颢　哦？区区数月，能有如此多的案子？

张　谦　咳！这哪算多！前任县令没日没夜，玩命地断案，已给您减掉大半了。

程　颢　（随手翻看）三月初一，赵老大借酒发威，将张老二扔到景德桥下……四月初三，黄华街两帮痞子群殴，误伤路人十名……五月十日，王小六独闯张宅，单枪匹马，打了个七进七出……

李　让　大人，这案子虽多，但种类单一，十有八九都是打架斗殴。

程　颢　晋城人就这么爱打架？

【以下用“扑灯蛾”。

李　让　老爷呀！晋城民风很彪悍，

张　谦　遇事最爱解手馋。

李　让　殴斗滋事随处见，

张　谦　邻里争讼家常饭。

李　让　帮派火拼刀乱砍，

张　谦　走过路过莫多言。

李　让　如果谁敢上前劝，

张　谦　“啪”地一下挨板砖！

李　让　监狱里面人爆满，

张　谦　官吏受累苦连天。

李　让　谁到晋城来做官，

张　谦　肯定是他活腻烦！

李　让　活——腻——烦！

程　颢　嗯？

李　让　哟哟哟！对不起老爷，小的嘴贱。

张　谦　（赔笑）嘿……老爷见谅，老爷见谅。

程　颢　嗯！这些状子都是一种笔迹，显系出自一人之手。只可惜白字多多，错字连篇。

李　让　老爷，能写状子，就蛮不错了。实话跟您说，这都出自前任师爷之手。放眼咱晋城，识字的都没几个，还何谈写状子！

张　谦　就这师爷还是前任县令磨破嘴皮，硬从外地请来的呢。

程　颢　师爷？可是投奔晋城首富朱家，做了账房先生的那个？

两衙役　正是。

程　颢　（奇怪）诶?我说本官到任，首次升堂，怎么只你二人到堂？

李　让　回老爷，说来甚是悲摧。偌大晋城县衙，如今就剩我俩。

张　谦　辞职的辞职，转行的转行，都不干了。

李　让　要不是我先天不足，小儿麻痹……

张　谦　要不是我年老体衰、气力不济……

程　颢　嗯？晋城县衙竟败落到如此田地？

张　谦　唉，基层公务员待遇不高，受罪不少。

李　让　成天抓打架，风险还挺高。

张　谦　精明能干的，都去经商了。

程　颢　弃政从商？

李　让　挖煤，卖煤，赚大钱去了！

程　颢　啊呀呀！

（唱）晋城虽富却纷乱，

难管难治不虚传。

好勇斗狠若不改，

县境永难得平安。

自幼勤学志高远，

欲为苍生造福田。

移风易俗虽难办，

誓叫晋城换新天。

都说是积习难改人难管，

我偏要太行山上写诗篇。

【咚咚的鼓声响起。

李　让　大人您瞧，挨打的来了！

程　颢　何以见得？

张　谦　咳！打了胜仗，谁告状呀？

程　颢　传！

李　让　击鼓者上堂！

【段德沁内唱“久告不赢也要告”上。

段德沁　（接唱）要学愚公把山掏。

草民段德沁叩见大人！

程　颢　堂下因何告状，状告何人？

段德沁　启禀老爷，告晋城首富、煤炭行会会首朱秦氏仗势欺人，让草民生意难做，衣食难顾，活不下去。呜……

程　颢　姓段？首富朱家？老人家，抬起头来。

【二人目光相遇，均一怔。

程　颢　段老丈？

段德沁　客官，你？

张　谦　嘟！这是新任县太爷，说甚么客官！

段德沁　老爷恕罪！小人冒失！

程　颢　老人家请起身回话。

段德沁　谢老爷！

程　颢　昨日在拦车村，你突然起身推车就跑，怎么都叫不住。要说起来，本官还欠你两碗油圪麻钱呢。

段德沁　有幸接待老爷，是小人的荣幸。这钱，我不能要。

程　颢　不能要？还是不敢要？老人家别想太多，饭钱归饭钱，断案归断案，一码归一码，不碍事。

段德沁　这这，小人不能要，真不能要。

程　颢　都说吃人嘴软。你若不收下，岂不让人说本官沾了你便宜，办案有所偏袒？李让，给他。

李　让　是！

【李让从程手接过饭钱，给段。

段德沁　这可不行！小人不要！不要！

李　让　（硬塞给段）拿着吧，你！

段德沁　这？咳！

李　让　（旁白）新老爷现金结账，不打白条，不错。

段德沁　老爷，你真好官呀。呜……一定要给小人作主。

程　颢　老人家休要啼哭，请将详情道来。

段德沁　大人呐——

（唱）小人名叫段德沁，

本与朱家是近邻，

朱家有儿我有女，

从小定了娃娃亲。

可后来——

朱家挖煤成首富，

毁婚嫌弃我家贫。

恨只恨两家儿女心相印，

情义重偷偷来往在长亭。

那朱家总怪我纵女缠他子，

那朱家竟骂我女是妖精。

程　颢　哦，可谓家长无情，子女有义。

段德沁　大人呐——

（唱）草民我人穷脊梁硬，

就活个不受人看轻。

他朱家发达变了脸，

俺还羞攀这势利亲。

便也对小女下严令，

要一刀两断变两清。

张　谦　唉！

（唱）好邻居化作肉中刺。

李　让　（唱）准亲家互成眼中钉。

程　颢　此事后来如何？

段德沁　数月之前，这对小冤家偷偷相会，又被我等发现。双方家长气愤至极，一边互相责骂，怪对方教子无方，一边要强拉自己子女回家，让他二人从此永难见面。可是、可是……

程　颢　可是什么？

段德沁　不料朱家之子拿起一把斧头，四下挥舞，不让双方家长上前。

程　颢　嗯，他是不想被两方家长拆散。

段德沁　咱晋城人视打架如家常便饭，一把斧头岂会放在眼里？故此我继续逼近。不想那小子……咳！

（唱）一斧子抡在我身上，

我这只左手遭大殃。

直穿皮肉伤入骨，

整整俩月卧在床。

程　颢　啊！

段德沁　可恨那朱秦氏，她她她、她还……

程　颢　她还什么？

段德沁　她还、她还大声叫好！

程　颢　叫好？

段德沁　她说：“砍得好，砍得妙！你纵女勾搭我儿跑，活该遭受此恶报！”

程　颢　这？

（唱）儿子伤人定不对，

为母不该乱是非。

张　谦　老爷，你不知道啊！咱晋城人——

（唱）有理没理不输嘴，

李　让　（唱）宁吃官司不吃亏！

段德沁　佛争一柱香，人活一口气。小人我拿出半个月的卖饭钱，请全县最厉害的笔秆子，为我写了状子。

张　谦　就是前任师爷。

段德沁　那朱家随后也找师爷写了答辩之状。

程　颢　哦？两份状子，原告是他写，被告也是他写？

李　让　嗯，晋城就他一人会写，哪有什么挑头。

程　颢　那前任县令如何判决？

张　谦　仔细研究原告被告两份文状之后……

李　让　判朱家之子除赔偿之外，还须牢禁三年！

程　颢　嗯！不媚富贵、不轻平民！好官！

段德沁　可麻烦也就由此而来。

（唱）小人谋生靠卖饭，

世代城中摆小摊。

日子过得挺美满，

此案一出变了天。

程　颢　莫非那朱家对你打击报复？

段德沁　咳！真是有苦难言呀！

（唱）那朱家养有几只巨型犬，

长得是凶猛壮硕令人寒。

他整天着人带狗随我转，

总是让恶狗蹲我饭摊边。

我踢不敢踢来撵不敢撵，

食客们怕狗也不敢上前。

程　颢　那你就换换地方，躲躲狗么！

段德沁　（唱）我换狗也跟着换，

一天到晚把我看。

小人从此甚凄惨，

一天难卖一文钱。

不得已离城入乡去卖饭，

也算是避其锋芒不纠缠。

可那天正卖大人油圪麻，

又恰遇朱家车队过此间。

他再次着人带狗将我管，

老爷呀——

快救命赏我老朽一线天。

程　颢　唉！这朱家委实刁钻、阴毒！

张　谦　老爷，他也不是告一次两次了。

程　颢　那你等为吏者，为何不管？

李　让　管！管呀！可管不得，没法管！

张　谦　师出无名、执法无凭，管不了。

程　颢　哦？

李　让　我们每次去管，那朱家就说，（仿朱家口气）大街是公家的大街，许他在此摆摊卖粥，就不许我们在此遛狗？

张　谦　（也仿朱家口气）我既未纵狗行凶，又未吃饭赖钱。秋毫无犯，你管我何干？

程　颢　真好一张利嘴！

李　让　那当然了！这朱秦氏可绝对是个人物！

张　谦　不然，丈夫去世后，她一妇道人家哪能起干越大，成为首富！还当选行会会首！

段德沁　呜……请大人为草民作主！

程　颢　呵呵。哼哼。

（唱）如此欺人真经典，

妇人之计果刁钻。

阴招当用奇谋管，

让她更知天外天！

左右听了！

两衙役　在！

程　颢　即日起，本衙颁下两条公告：其一，县衙百米之内不许养狗、遛狗，违者乱棒杀狗、重金罚人！

两衙役　老爷，好令！

张　谦　（唱）半夜里不怕再被狗吵醒，

李　让　（唱）再不用把衙墙上狗尿清。

程　颢　其二，在县衙邻近指定一条街，将小商小贩都集中到此处摆摊。老爷我要与民亲近，与民同乐！

两衙役　老爷，高！

张　谦　（唱）小商贩集中管理很省劲，

李　让　（唱）肚饿了叫份外卖也忽灵。

段德沁　（唱）小人我不用再把恶狗躲，

也不用发愁食客无处寻。

张　谦　（唱）老爷你一举数得太英明，

李　让　（唱）你比那头上青天还要青。

程　颢　哈……过誉，过誉了。

段德沁　每天退了堂，我定给老爷留饭。

程　颢　好好好。老人家，请。

【段德沁下。“咚咚”的鼓声再起。

张　谦　得，又来活儿了。

程　颢　传。

张　谦　击鼓者上堂！

【几对人互相揪扯着上。

杂　说　大人，他打了我！他打了我！他先打我！他先打我！我下手轻！你下手重！

【几对人乱吵，程颢猛拍惊堂木。

程　颢　嘟！公堂之上，岂容喧闹！

众人合　（肃然）是。

程　颢　师爷，准备笔录！

李　让　（小声提醒）大人，没有师爷。

程　颢　嗯？哟，我给忘了。

（唱）早知重武把文贱，

不想凄惶成这般。

偌大一个晋城县，

竟无人能当师爷！

罢罢罢——

提笔挥毫自磨砚，

县令师爷我一身兼！

堂下众人，从左到右，一个个依次讲来！

众人合　是。老爷。

【切光。只给程颢留定点光。程颢或聆听，或思考，或奋笔疾书。

【幕后伴唱：晋城人文本昌旺，

青史凿凿记载详。

尧舜禹汤皆留迹，

夏商周典故见史章。

钟灵毓秀开化早，

文明昌盛礼仪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