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党戏曲论坛戏曲交流【戏迷闲谈】 → (转帖)久远的影响与他深入沃土,扎根人民之中是分不开的。


  共有4110人关注过本帖树形打印复制链接

主题:(转帖)久远的影响与他深入沃土,扎根人民之中是分不开的。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大戏高腔
  1楼 | 信息 | 搜索 | 邮箱 | 主页 | UC


加好友 发短信
等级:小飞侠 帖子:1568 积分:10544 威望:0 精华:0 注册:2013/11/4 16:55:10
(转帖)久远的影响与他深入沃土,扎根人民之中是分不开的。  发帖心情 Post By:2014/11/27 11:56:36 [显示全部帖子]

(转帖)
 
深入沃土,扎根人民
——陕西文艺界学习座谈柳青精神
作者:杨一苗  来源:中国艺术报 2014年11月26日    星期三

  新华社西安11月24日电(记者    杨一苗)    “他把自己吃的小米送给村里的困难户,他为村里建起了小型发电站用于发展生产……”今年68岁的陕西省西安市长安区皇甫村村民刘田民,也是作家柳青的长篇小说《创业史》原型人物之一,提起“我的柳青伯伯”仍然会红了眼眶。

  24日,陕西文艺界学习柳青精神座谈会在西安召开,贾平凹、高建群、王西京、肖云儒、贠恩凤等陕西文艺界名家来到柳青深入生活扎根14年的皇甫村,走访柳青当年生活过的地方,并与柳青的生前好友进行座谈。

  “一个作家离开了这么多年,仍然活在当地人民心中,活在读者心中。 ”小说《最后一个匈奴》的作者高建群感慨道。

  1952年,柳青辞去陕西省长安县县委副书记职务,定居皇甫村,开始创作长篇小说《创业史》 。1959年《创业史》问世,成为新中国文学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经典,影响极为深远。陕西省很多艺术家,如路遥、陈忠实、贾平凹、王西京等,其创作都深受柳青的影响。

  近年来,“文学陕军”已经成为中国文坛的一种独特现象,不仅路遥《平凡的世界》 、陈忠实《白鹿原》 、贾平凹《秦腔》先后获得我国长篇小说的最高奖——茅盾文学奖,还涌现出红柯、周瑄璞、杜文娟等一批创作力旺盛的中青年作家。

  著名作家、陕西省作协主席贾平凹说:“作品是作家的立身之本,作家要拿出好作品来回报人民,柳青正是通过深入生活、扎根人民创作出了《创业史》等一批作品,而这也是产生一部好作品的必经之路。 ”

  陕西省美术家协会主席王西京为创作单幅画《创业史话》 ,曾先后十多次赴皇甫村,一遍遍走过柳青当年走过的田埂地畔和农家院,走访了许多和柳青一起劳作过的村民,积累了大量的创作素材。在这幅画中有这样一个细节:柳青随地盘腿而坐与农民拉家常,他手中抽的旱烟袋是农民随手递给他的。“这样的情节在今天很难再看到,这一创作对我后来的创作是具有奠基性的,并成就了我一生的创作思想和艺术追求。 ”王西京说。

  柳青不仅是一位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的作家,更是深知老百姓疾苦的贴心人。1960年他把《创业史》第一部10万册的稿酬16065元,捐给当地公社做工业基建费用; 1961年开始写《创业史》第二部时,他又向出版社预借了5500元稿费,为皇甫村支付高压线和电杆的费用。

  近年来,陕西坚持推行作家深入基层挂职锻炼制度,先后有高建群、冯积岐、冷梦等多位作家赴基层进行挂职,并创作出了《大平原》 《村子》 《高西沟调查》等一批作品。

  陕西省委常委、宣传部长景俊海说:“柳青精神是宝贵的精神财富,他之所以产生这么久远的影响,与他深入沃土,扎根人民之中是分不开的。我们文艺工作者要树立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志向,创作出更多接地气的优秀作品。 ”


 回到顶部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大戏高腔
  2楼 | 信息 | 搜索 | 邮箱 | 主页 | UC


加好友 发短信
等级:小飞侠 帖子:1568 积分:10544 威望:0 精华:0 注册:2013/11/4 16:55:10
  发帖心情 Post By:2014/11/27 11:59:24 [显示全部帖子]

曾经影响几代人的一篇语文课文

         _____梁生宝买稻种  作者:柳青

 

春雨刷刷地下着。透过外面淌着雨水的玻璃车窗,看见秦岭西部太白山的远峰、松坡,渭河上游的平原、竹林、乡村和市镇,百里烟波,都笼罩在白茫茫的春雨中。

当潼关到宝鸡的列车进站的时候,暮色正向郭县车站和车站旁边同铁路垂直相对的小街合拢来。在两分钟里头,列车把一些下车的旅客,倒在被雨淋着的小站上,就只管自己顶着雨毫不迟疑地向西冲去了。

这时间,车站小街两边的店铺,巴经点起了灯火,挂在门口的马灯照到泥泞的土街上来了。土街两头,就像在房脊后边似的,渭河春汛的呜哨声,在人们不知不觉中,增高起来了。听着像是涨水,其实是夜静了。在春讯期间,郭县北关渭河的渡口,暂时取消了每天晚班火车到站后的最后一次摆渡,这次车下来的旅客,不得不在车站旅馆宿夜。现在全部旅客,听了招徕客人的旅馆伙计介绍了这个情况,都陆陆续续进了这个旅馆或那个旅馆了。小街上,霎时间,空寂无人。只有他——一个年轻庄稼人,头上顶着一条麻袋,背上披着一条麻袋,一只胳搏抱着用麻袋包着的被窝卷儿,黑幢幢地站在街边靠墙搭的一个破席棚底下。
  
你为什么不进旅馆去呢?难道所有的旅馆都客满了吗?不!从渭河下游坐了几百里火车,来到这里买稻种的梁生宝,现在碰到一个小小的难题。蛤蟆滩的小伙子问过几家旅馆,住一宿都要几角钱——有的要五角,有的要四角,睡大炕也要两角。他舍不得花这两角钱!他从汤河上的家乡起身的时候,根本没预备住客店的钱。他想:走到哪里黑了,随便什么地方不能滚一夜呢?没想到天时地势,就把他搁在这个车站上了。他站在破席棚底下,并不十分着急地思量着:
  
“把它的!这到哪里过一夜呢?……”
  
他那茁壮的身体,站在这异乡的陌生车站小街上,他的心这时却回到渭河下游终南山下的稻地里去了。钱对于那里的贫雇农,该是多么困难啊!庄稼人们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半使唤。他起身时收集稻种钱,可不容易来着!有些外互助组的庄稼人,一再表示,要劳驾他捎买些稻种,临了却没弄到钱。本互助组有两户,是他组长垫着。要是他不垫,嘿,就很本没可能全组实现换稻种的计划。
  
“生禄!”他在心里恨梁大老汉的儿子梁生禄说,“我这回算把你看透了。整党学习以前,我对互助合作的意义不明了,以为你地多、牲口强,叫你把组长当上,我从旁帮助。真是笑话!靠你那种自发思想,怎能把贫雇农领到社会主义的路上哩嘛?我朝你借三块钱,你都不肯。你交够你用的稻种钱,多连一角也不给!我知道你管钱,你推到老人身上!好!看我离了你,把互助组的稻种买回来不?”
  
现在离家几百里的生宝,心里明白:他带来了多少钱,要买多少稻种,还要运费和他自己来回的车票。他怎能贪图睡得舒服,多花一角钱呢?从前,汤河上的庄稼人不知道这郭县地面有一种急稻子,秋灭割倒稻子来得及种麦,夏天割倒麦能赶上泡地插秧;只要有肥料,一年可以稻麦两熟。他互助组巳经决定:今年秋后不种青稞!那算什么粮食?富农姚士杰、富裕中农郭世富、郭庆喜、梁生禄和中农冯有义他们,只拿青裸喂牲口;一般中农,除非不得已,夹带着吃几顿青棵;只有可怜的贫雇农种得稻子,吃不上大米,把青稞和小米、玉米一样当主粮,往肚里塞哩。生宝对这点,心里总不平服。
  
“生宝!”任老四曾经弯着水蛇腰,嘴里溅着唾沫星子,感激地对他说,“宝娃子!你这回领着大伙试办成功了,可就把俺一亩地变成二亩啰!说句心里话,我和你四婶念你一辈子好!怎说呢?娃们有馍吃了嘛!青稞,娃们吃了肚里难受,愣闹哄哩。……”
  
“就说稻地麦一亩只收二百斤吧!全黄堡区五千亩稻地,要增产一百万斤小麦哩!生宝同志!……”这是区委王书记用铅笔敲着桌子说的话。这位区委书记敲着桌子,是吸引人们注意他的话,他的眼睛却深情地盯住生宝。生宝明白:那是希望和信赖的眼光……
  
“不!我哪怕就在房檐底下蹲一夜哩,也要节省下这两角钱!”生宝站在席棚底下对自己说,嗅惯了汤河上亲切的烧稻草根的炊烟,很不习惯这车站小街上呛人的煤气味。
做出这个决定,生宝心里一高兴,连煤气味也就不是那么使他发呕了。度过了讨饭的童年生活,在财东马房里睡觉的少年,青年时代又在秦岭荒山里混日子,他不知道世界上有什么可以叫做“困难”!他觉得:照党的指示给群众办事,“受苦”就是享乐。只有那些时刻盼望领赏的人,才念念不忘自己为群众吃过苦。而当他想起上火车的时候,看见有人在票房的脚地睡觉的印象,他更高兴了——他这一夜要享福了,不需要在房檐底下蹲下。嘻嘻……
  
他头上顶着一条麻袋,背上披着一条麻袋,抱着被窝卷儿,高兴得满脸笑容,走进一家小饭铺里。他要了五分钱的一碗汤面,喝了两碗面汤,吃了他妈给他烙的馍。他打着饱隔,取开棉袄口袋上的锁针用嘴唇夹住,掏出一个红布小包来。他在饭桌上很仔细地打开红布小包,又打开他妹子秀兰写过大字的一层纸,才取出那些七凑八凑起来的,用指头捅鸡屁股、锥鞋底子挣来的人民币来,拣出最破的一张五分票,付了汤面钱。这五分票再装下去,就要烂在他手里了。……
  
尽管饭铺的堂倌和管账先生一直嘲笑地盯他,他毫不局促地用不花钱的面汤,把风干的馍送进肚里去了。他更不因为人家笑他庄稼人带钱的方式,显得匆忙。相反,他在脑子里时刻警惕自己:出了门要拿稳,甭慌,免得差错和丢失东西。办不好事情,会失党的威信哩。
  
梁生宝是个朴实庄稼人。即使在担任民兵队长的那二年里头,他也不是那号伸胳膊踢腿、锋芒毕露、咄咄逼人的角色。在一九五二年,中共全党进行社会主义思想教育的整党运动中,他被接收人党的。雄心勃勃地肩负起改造世界的重任以后,这个朴实庄稼人变得更兢兢业业了,举动言谈,看上去比他虚岁二十七的年龄更老成持重。和他同一批入党的下堡村有个党员,举行过入党仪式从会议室出来,群众就觉得他派头大了。梁生宝相反,他因为考虑到不是个人而是党在群众里头的影响,有时候倒不免过分谨价谨慎。……
  
踏着土街上的泥泞,生宝从饭铺跑到车站票房了。一九五三年间,渭河平原的陇海沿线,小站还没电灯哩。夜间,火车一过,车站和旁的地方一样,陷落在黑暗中去了。没有火车的时候,这公共场所反而是个寂寞僻陋的去处。生宝划着一根洋火,观察了票房的全部情况。他划第二根洋火,选定他睡觉的地方。划了第三根洋火,他才把麻袋在砖墁脚地上铺开来了。
  
他头枕着过行李的磅秤底盘,和衣睡下了,底盘上衬着麻袋和他的包头巾。他掏出他那杆一巴掌长的旱烟锅,点着一锅早烟,睡下香喷喷地吸着,独自一个人笑眯眯地说:
  
“这好地场嘛!又雅静,又宽敞……”
  
他想:在这里美美睡上一夜,明日一早过渭河,到太白山下的产稻区买稻种呀!但是,也许是过分的兴奋,也许是异乡的情调,这个远离家乡的庄稼人,睡不着觉。
  
票房的玻璃门窗外头,是风声,是雨声,是渭河的流水声……
  
  
  ——————(本文选自柳青的《创业史》,原型地点是陕西省关中地区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4-11-27 12:03:52编辑过]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