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迷戏情结
在我的生活圈子周围,大家都知道我是个戏迷。他们之所以对我有这样的称谓,缘于他们总能在舞台下看到我的身影,在我的屋子里看到那么多关于戏的磁带、光盘,在我的写字台上看到我抄写的一页页戏词,在田野里听到我高亢激昂的呵唱……
我的戏迷情结缘来已久
记的第一次看戏,是爷爷背我去神泉村看,当是我坐在爷爷的肩上,看着台子上花花绿绿的人儿,在上面飘来飘去(因为看戏的人多,虽然我在爷爷的肩膀上坐着,可还是看不到演员的脚,我就想,他们真好呀,走路就不用脚,我和爷爷去看戏,跑的脚都疼的不行),就象神仙一样,羡慕死了。当时并不知道唱的什么,就是觉得他们是神仙,张大了我也要当神仙。呵呵,有意思吧?以后的日子里,只要那里有戏,我都要去看。唱戏最多的是东邑村,每年总要唱那么几台。要是家里的大人去看戏,我就让他们背上我,大人不去,我总要想办法坐在一个比较高的地方,当然最好的地方应该是台前柱子跟前,那个地方能坐,还能看的清。所以为了能占个好“座位”,我每次都是提前两个小时就占住那个地方了,要不的话,那就得找棵大树爬上去看。台底下都是大人,无论我怎钻,怎么踮起脚跟,也看不全台上的“神仙”。
为了能过“神仙”的日子,我在家里把窗台当舞台,把窗帘当幕布,拿搭盖被子和枕头的毛巾当戏袍和水袖,秋天揪点玉茭毛毛当胡子,在对联上搽点红颜色打打脸,我这个神仙就扮成了,然后拿上我自己做的大刀、红缨枪、锤、马鞭,学着舞台上“神仙”的动作如此这般的表演一番,很是过瘾。
后来慢慢长大了,戏看的多了,听到懂戏的人们对戏的评论也多了,开始对戏有了一个肤浅的认识,知道那不是神仙,但却还是对戏曲有着无限的向往。
我想唱戏
虽然很想唱戏,但是生性腼腆的我,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后来初中毕业,有很多同学都去东邑焕章剧团学戏。我也很是冲动了一段时间,在他们学戏的地方徘徊了很多次,但终归没有去成。第二年,因为也没个什么正经营生,我终于鼓起勇气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父亲,但遭到了他竭力反对,因为他受“家有二斗糠,不让孩子上戏坊”传统思想的影响,认为唱戏不是正当营生。但他终究拗不过我想唱戏的决心,看我决意要学戏,就亲自到成家川找他的同学(一个经营戏班的长辈),让我到他的剧团学艺。并说好五一过后就走,我当时那个兴奋啊,连梦里都是自己在台上表演的情节。可是就在四月三十日,父亲却告诉我,给我找上工作了,不能去学戏。原来他为了阻止我学戏,在乡政府给我找了一份当通讯员的差事,并和母亲语重心长的劝我,给我的学戏之梦画了个句号。
通讯员工作成就了我这个戏迷的成长
乡里的通讯员,其实真正的职位是广播机务员。工作职责主要是为领导的生活起居服务。其次就是为各行政村放好广播。因为当时的有线广播对宣传党的方针政策还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我必须每天按时播放各级电台的重要新闻,其次就是为群众播放一些文化娱乐方面的节目。这个岗位,为我学唱上党戏提供了一个崭新的平台。广播机房有双卡收录机、唱机、磁带、唱片、音响等设备。可喜的是,不知道那位前辈还在我的办公室留了一把二胡,所以我虽然没能去学戏,但在这个每天还能和戏打交道的环境里,我也很是快乐。在此后的日子里,我先后对上党落子忠保国、杨七娘、甘露寺、灵堂记、访昆山、骂殿、斩子、文王访贤、穆桂英挂帅、杨金花夺印、对花枪、搜杜府,上党梆子杀妻、皮秀英打虎以及各种上党曲牌、宫调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而且里面的好多唱段都能唱几句过过瘾。
戏迷群让我拥有了众多的有着共同爱好的朋友
都说网络是虚拟的,我却在这个虚拟的网络里,认识了众多的、有着共同爱好的、实实在在的戏迷朋友。尤其是长治市青年戏迷协会的成立,我总有一个找到家的感觉。现在不管走到哪里看戏,都能在台子下找到我们热心的戏迷。更值得一提的是,各个剧团的领导、老师们对我们戏迷的那份真挚的感情,总让我心里热糊糊的。
我的心愿
做为戏迷,不唱不算真戏迷。我的愿望是,克服一切困难,为自己排练一出好戏。剧目:《徐策跑城》。偶像:付永亮老师。
衷心祝愿我们的戏迷越来越多,剧目越来越好,技艺越来越精,戏曲事业越来越繁荣。
卢医山人
二〇一一年五月二十三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