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的春天当然来得晚,有道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不必比较祖国的江南树绿花红,草长莺飞;单就我所生活工作的北方小城而言,现也是杨柳婆娑,南燕北飞。但是,平城还是料峭春寒,文赢湖畔的游船一如既往被薄冰封冻着。但是春天毕竟来了,春风里透着泥土的馨香,气温也一天天的“长高”。惊蛰过了,春雷阵阵;春分过了,平城春天更近了。
晚间的天气预报我看过凤城,静静等待预报平城,热了,冷了;阴着,晴着。
平城的大学里遍植紫丁香。就连文赢湖的小山丘上也长满紫丁香。一定是有人栽植的吧,那又是谁呢?在这个“雁门关外野人家,不养桑蚕不种麻。 百里并无梨枣树,三春哪得桃杏花? 六月雨过山头雪,狂风遍地起黄沙”的我可爱的平城大地,那春来萌发的丁香无疑给风沙中的人们一丝春的希冀。丁香花盛开的日子,“出门尽是看花人 ”。丁香盛开于大学,大学开满丁香。花香与书香并驾齐驱,自然与学术相得益彰。紫色的丁香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到现在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这样的花儿能在云中的贫瘠的土地上一季又一季的花开花落。是它眷恋这块土地,还是什么?我在我所居住的这座小城,花儿也不少,唯独少见丁香。这就更让我疑惑了。我当时所住的楼上有一阳台,那是我们远眺的好地方,从那儿我们看采凉山的积雪,看红石崖的松林,看校园里马路上来来往往的学生或情侣。
当然,有时也是人家看我们。最爱看的还是那一丛一丛的紫丁香。细细看来,纤细的十字花,紫的骄人的颜色是那样的令人窒息。春风过处,缕缕的清香弥漫空中,像午后喝酒一般醉人。
晚间的丁香花处也是人们喜欢到的地方,静谧的夜空,寥寥的星斗,淡淡的风中是那沁人心脾的花香。丁香花,几年后流行起了甜美的歌声,学生唱着走进课堂,白发的教授唱着离开知识的殿堂。其实,谈到丁香花,大学时的一位特别爱好诗歌的哥们一定会推崇诗歌《雨巷》,因为那里面有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那一定是他的梦中情人的样子。可是对于我来说,那是江南的爱情故事,那是才子佳人在梅雨初霁的午后流水小桥邂逅的缱绻的爱情故事,似乎对我们北方人来说太过遥远。我们是没有福分享受的。有的只是北方特有的爱情,黑白、爱恨泾渭分明。
离别平城,我思念那里的丁香,追忆丁香花下的故事。
七年了,丁香落了又开,开了又落。可有一朵或开或落在我的梦中,套用青年作家所写的一句话“梦里花落知多少”。
凤城的春天里,开满桃李花。市区的公园里点缀着荷兰国的郁金香。但是我十分思念的平城丁香花,你究竟开了没有?
我的遥远的平城,我的遥远的丁香。
我的遥远又清晰的故事。
家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