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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叹息、爱情及其他

1楼
中年人 发表于:2011/2/25 12:2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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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读妙真小说《无救的叹息》有感

 

前段时间在长治吃饭,市作协主席郭俊明先生又送了两本当时刚出的《惊蛰》季刊。饭桌上我随即翻开,一看有妙真的小说,就问郭主席,妙真也写小说了?因为我的印象中,随性可亲的她是以写诗歌散文见长的,在其新浪空间里也没见有小说的影子。郭主席说,写了,写得好着呢!就在那天晚上,我改变了自己平常不愿意看较长小说的习惯,把头一埋,开始了对这篇看过之后让我唏嘘不已、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印象极深的小说的阅读。而全部看完,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

几乎就是在一个很不经意的瞬间,这篇都市爱情小说《无救的叹息》便深深吸引并彻底打动了曾经自诩为“爱情坚冰”的我。那天晚上,我记得已经很晚,至少在零点往后了,还没有全部看完她的作品,我就抑制不住第一次阅读之后的兴奋,给也许已经睡下的作者妙真女士发了一个很长的短信,并自告奋勇说要给她写一篇所谓的书评,当然了,按我目前的水平,也只能算是一个读后感。但是之后我一直忙于一些琐碎的事情,帮人写稿、房租到期、电大考试等等,于是就一拖再拖。直到今天才又全部再次通读一遍,打开电脑,准备实施我“蓄谋已久”的A计划。

这篇小说在杂志上占了32页的篇幅,在正文的开始,有一句看起来很普通的题记,“也许,每个人都是三位一体的:理想、平庸和堕落。”这篇六万余字的小说里,作者妙真为我们娓娓动听地讲述了一个也许就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故事。主人公琳达(和李小龙太太同名)是一个美丽贤淑、从小衣食无忧的女青年,对自己未来的爱情充满了彩色童话般的美好愿望和憧憬。在一个很偶然的时候,艺术专业出身、对文字和色彩情有独钟的她看到了一本某煤炭大企的刊物,被里边一篇文章所吸引。之后的她就像被冥冥中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牵引,很快便认识并结交了这篇文章的作者勒涛,一个成熟得不露一点声色的男人。也许开头比较老套,但一段凄美而揪心的爱情故事就这样在情理中渐渐铺展开来。

对爱情一直抱着美好信心和无瑕憧憬的琳达,像我们身边那些小资女一样,在和勒涛交往一段时间之后,便身不由己、义无反顾甚至死去活来地爱上了他。这时候她的两个很早就玩在一起、甚至不分彼此的同党阿珍和芭子(在情节安排和写作技巧上,我认为这其实是作者妙真有意安排的我们人性和生活深处的两个不同的影子),在一旁劝其不要陷得太深,不要轻易失守自己的防线、不要轻易献出自己的真爱,因为在这个什么都可能发生的浮躁社会,你想象不到的人和事实在是太多了:他有没有真的爱上你?他是不是贪恋于你的姿色?他是不是和别的俗得透顶的男人一样,见异思迁,泡泡糖嚼完就吐掉?他是不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甚至霸着缸里的不放?姐妹们的忠告其实是很具有现实参考意义的,而这时已然深陷爱情漩涡的琳达,社会性虽不够,小姐气却十足,执意认为自己已经找到了真正的爱情归宿(注意,是爱情,不是婚姻、不是家庭,也不是生活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的归宿),并沉湎于其中难以自拔。南北混血的勒涛在一个不错的煤企上班,加上一副也许是修炼出来、也许是装出来的型男气质,身边从不缺少一些爱慕的异性。而这些,在很长时间之内,作为爱情主体也即是这段恋情主人公之一的琳达,却蒙在鼓里,还天真地幻想着爱的天荒地老。她太天真了,她以为勒涛就是她的,就是她一个人的,就是百忙之中的上帝加班加点专门抓了一把上等黄土给她捏的专属情人。我们可怜的琳达,当我看到勒涛隐隐约约好像不太专注并刻意避讳什么的时候,我便为清纯可人但单纯幼稚的琳达捏了一把汗。因为我知道,这个社会,不但处女很少,那种矢志不渝的爱情信徒也即是老百姓眼中的“有情郎”也更少,甚至和东北虎一样,几乎是绝种的。这种人往英雄台一站,喊一声“我是处女”,或“我是有情郎”,肯定会引发交通堵塞,因为这社会没有人相信这个,从而会引发众人的好奇心而前来围观。

事实证明,阿珍、芭子还有作为读者的我,我们三个人的预想是对的,勒涛是一个没有脱俗的男人,而琳达,被骗了,被骗得很惨——尽管我们不愿意承认这个结果,甚至想打电话劝作者妙真不要这样去写。日久见人心,时间一长,勒涛那个粗硕的狐狸尾巴便隐约露了出来,当然这是在他得到琳达的人和心之后。勒涛这个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人精或人渣,道貌岸然地披着文学和摄影艺术的外衣,装着一副怜香惜玉的架势,长着一副其实很恶心的嘴脸,肉麻地奉承着每一个还没有得到手、骗上床的女孩子,用一个个方块汉字和一片片光影色彩,为单纯的她们营造爱情的小屋、梦想的寄所,然后辣手摧花、慢慢丢弃,再然后,“下一个”。我甚至觉得,这个情场骗子努力不懈的对“下一个”目标的疯狂追求,很像汪国真写的那句诗,“熟悉的地方没有景色”,勒涛也是这么想的,生理上他觉得太熟悉、没有景色、不会满足,心理上更是如此。哪怕下一个不如前一个漂亮也无所谓,毕竟,新鲜菜、节令菜总会叫人食欲大振、胃口大开,况且菜和菜的味道是不一样的,吃惯了大餐偶尔尝点小野菜也是好的。我们必须承认,如今这世道,这种人实在是太多了,有些男人表现得斯文雅致,那是他还没有经济实力或机会“吃新鲜菜”的原因,一有机会,他们将大快朵颐、虎啖鲸吞。时间在继续,一切主观臆想中的浪漫肯定要被岁月所风化,尽管这前后只有一年多的恋情没法用岁月这个苍茫的词眼来形容。而当我们感觉得到这个苍茫字眼的分量之时,已经是小说里虚设的最后一段,阿珍年届不惑的四十岁生日。那时候,经过更多人世历练的我们,想起曾经天真的好姐妹琳达,总是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沉重卡在心里,那么沉重,无从撑起。

琳达死了。是在对勒涛、对美好的爱情彻底绝望之后,被一辆拉煤的超重斯太尔劫走那份沉重而无救的叹息的。不知道她是主动开着车撞上去的还是被动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作者妙真没有告诉我们,这里留下很大的想象空间,但是结果是琳达她死了。我的认识是,琳达已然绝望、已经知道彻底没戏,作者妙真在小说里不止一次地提到“爱情就是琳达的全部”,既然现在已经失去了爱情也即是自己的全部,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更何况,在爱情上,“她是一个一根筋”,她既不像阿珍的随遇而安、平淡随和,又不像芭子的笑傲人生、率性而为,理想化的她也许真的就是自己开着车、铆足了劲儿朝着斯太尔撞上去的。刚开始我觉得这个结局很残酷,就像我不想让金庸把小龙女写成一个失贞女一样。小龙女是个吸风饮露的世外仙姝,除了杨过,没有人有资格夺取她的纯洁,而那个可恶的小道士尹志平也必将死得惨不忍睹。在第一遍读到这里的时候,我还准备打电话问妙真,为什么要让琳达死?难道你就不能给他找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稍微比那个可恶的、挨千刀的伪君子勒涛强一点就行啊?但是转念一想,这正是作者写这篇小说的深意:理想,总归要害死人。这个社会是一个世俗的社会,而不是真空里的社会,这里除了花草鸟雀、风花雪月、你情我爱,更多的是欺骗、玩弄、尔虞我诈。从这个意义上讲,琳达必须死、理想必须死,她不死甚至有点说不过去。这也就是安徒生的童话只能给人们一种安慰一样,是永远实现不了的。琳达的爱情也是,爱情一旦离开柴米油盐,它的物质性将无所寄托,无根草一样的虚无缥缈的爱情最终要如梦飘散。这个结果和这一切结果,几乎是注定的。“雪青色的货车溅起煤和血,又混在一起,成为一种恐怖的色彩。一种琳达画油画时从来没有调出过的色彩。”这是一个悲伤得让人窒息的结局,来自于一个对爱充满美好幻想的女子;这是一种让人感到惊悸和压抑的色彩,而调色者就是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还有绝望最后一次在大地上疯狂涂鸦的画家本人。

在这篇小说里,还有一个也许出场次数不是很多但极具对比意义的人物,吕期。这个人我注意到了,我很欣赏他,他曾经很狂傲甚至很野蛮,艺术上爱情上他曾经标高立异、舍我其谁,如独孤求败。他失败过也成功过,他有真性情,他不是伪君子他是真小人,真小人田伯光比伪君子岳不群磊落得多。他率直纯真,他有担当,他知道负责也知道自责,他不会故意蓄意执意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中学期间他和女生竹君那次初尝禁果,是少年轻狂,不足为过,也正是他真心的忏悔显现了他人性的光辉。他不修边幅,有时候打扮得就像我们的郭俊明主席一样,胡子老长。但是他纯粹、不复杂,他有心计,但不往坏处用。作者安排这样的一个貌似乖张的人物出场,也是有很大现实意义的。在光明磊落的吕期的映衬下,那个披着艺术外衣、以摧花为能事的“闷骚型”男人勒涛,真的就太显猥琐了,勒涛在网线的那头,总是含情脉脉、怜香惜玉,装得像个得道高僧一样,却一次又一次恬不知耻地索要女人的电话、照片,和哪个女孩在一起都是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宝宝长宝宝短的。但是对于在爱情上已然把全部献给他的琳达,他却越来越显现出自己的没兴趣、不耐烦。一个活脱脱的伪君子形象跃然纸上,想来叫人觉得可笑,心里还堵得慌。其实这个世界上,吕期这样的男人也有,但是很少,东北虎级别的。在吕期面前经常不由得就极度自卑的勒涛型男人,却是一抓一大把,比农村打谷场上的麻雀都多。其实有时候想想,勒涛尽管可恶,但是他的一句话也是有道理的,他借着给芭子打的电话说:“难道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就什么也没了?”我希望这句话能让琳达和更多的琳达们听到,这就是对她们理想爱情的当头棒喝,真的,除了爱,你就什么也没了?没了爱,你还活不活了?

尽管我这些恨铁不成钢的想法和芭子一样决绝乃至残酷,但是好几年不再动情的我还是大大的伤感了一把,亏我这里一般就我一个人,否则别人会笑的。说实话,作者妙真要对我因琳达而起、因这声无救的叹息而起的伤感负全部责任,呵呵。我当时甚至觉得,这一声无救的叹息,一下子穿透了我包裹着坚硬老茧的已然麻木了好几年的心脏,爱情这个温暖也残酷的词语再一次叫人泪眼迷蒙,那些年轻的时光、曾经的过往一幕幕闪现在脑海深处,不由得叫人愁肠百结、唏嘘不已。也许我的猜测不是很全面,我觉得妙真写这篇小说,无非是想通过浪漫痴情的琳达和无耻绝情的勒涛以及本分的阿珍、刁蛮的芭子、率性的吕期,还有那一帮诸如芳、难产女人、小牛、白寒、王彩琴等无辜的女人,来向我们说明一个再明显不过的道理:活得现实一点。生活里、工作中、爱情上,都是。最凄美艳绝的花肯定要凋萎,而那些普通的随性一些的花却长得很好,也许在琳达的眼里,阿珍那婆婆妈妈的爱情不是那种理想的爱情,游戏人间的芭子的所谓爱情哲学(这里边芭子好像没向谁动过真感情)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现实就这样残酷,红颜薄命,总是有原因的。林黛玉之死,不是死于结核病,而是死于一种心理的病,她的死也是必然的。王熙凤不会死,要死也不是林黛玉这个死法。琳达和林黛玉一样。于是这声无救的叹息一下子变得更加悠长,更加沉重,甚至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在今年春天长治煤运申迷芳先生于广场新华书店举办的作品签售会上,我第一次见到作者妙真,而这之前,我们在网上互相有所了解,也互相“顶过贴”,经常看她的诗文随笔,那时候更不知道她在写小说。当时记得我小心翼翼地问她,你有三十了没有?然后她开始捂着嘴笑,我以为我把她的年龄说大了,正要自责并道歉,她说,寒星,我见过会说话的,没见过像你这么会说话的。(从这句话的水平上看,其实她才是真正的会说话啊!)我把自己的手掌按在《诗经》上(不是《圣经》,我不信天主)说话,我绝对说的是真话,我真的看着妙真不像是超过三十的人,我二十九了,我觉得她和我应该是同龄人。参加签售会的很多文友都被我的疑问和她的笑答逗乐了。而这次在这篇小说里,她的幽默和知性再一次得到了印证。“芭子视男人如粪土,不爱拉倒,天生我才必有爱,千人散尽爱复来。”“像阿珍那样平平常常找个老公,是一种幸福,像芭子那样疯疯癫癫自由自在,是另一种幸福。”“男人浅薄,只喜欢读女人的身体,不喜欢读女人的思想。”单位里那位负责维修电脑、喜欢琳达的“挨踢(IT)”精英,芭子拉长声音模仿上帝:“苦难的女人,……那就是拯救世界!阿门!”等等,看得我是一个劲的笑,妙真的幽默语言可见一斑。这篇小说我是沉着心读完的,基调是沉重、是悲伤,是无奈,但是这些偶尔的小笑料也可以让人时不时地放松一下自己愈发纠结的心情和神经。可以说,这篇小说写的是非常成功的。就像这期刊物中“主编的话”一栏中,郭俊明先生评价作者妙真的话:“她似乎应该是饱经风霜的,但事实上她还很年轻。作为一部作品,她对她们的把握是很到位的,虽然是新人,小说语言的运用却也很成熟。”这个评价恰如其分,真实概括了妙真在小说语言的表达和运用方面的特点。

絮絮叨叨的写了一大篇,也不知道写的对还是不对,就像看诗歌得出的结论都不一致似的,每个人对这个故事的认识和理解也都不一样。不管对错,这些是我在看了三遍这篇小说之后个人的感受,只要不要违了小说的本意、作者的本意以及我看小说之后的本意,就足够了。唉,那声无救的叹息,直到现在依然纠结在我沉闷的胸口。想起那个纯粹的女子,那朵凋零的小花,那段残缺的记忆,那场繁杂的爱情,局外的我,都似乎已然走到了自己的不惑之年。

2楼
晋味汉子 发表于:2011/2/25 12:36:02

相片里是 谁呀

3楼
玲子 发表于:2011/2/25 13:32:58
沫儿姐姐真是才华横溢啊,佩服[em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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